【华暗】求之不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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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殷荣第一次见到莫锦时差点被吓到。
一身的血腥味，衣摆处的紫纱被鲜血沾到，与黑暗融为一体。
双刃的刃尖还在往下滴血，地上躺着几具尸体，从殷荣的角度看过去甚是骇人。
也不知是中原的哪户人家干了什么亏心事，被人委托了暗香来取他们的性命。
殷荣躲在墙后偷看着，冷不防那人转过头与他对上了视线吓了一跳，手心都出了汗，不过最终那人只是收回了视线后翻身隐于黑暗，并未难为他。
2.
莫锦在十四岁时进了暗香，到现在已经过了九年。
当然他不是因为管了神龙帮的破事被兰花先生抱进暗香的，而是被在金陵给暗香男弟子买布料的暗香师姐提溜回去的。
莫锦和他的母亲被嗜酒如命的父亲卖进了玲珑坊，母亲被逼着卖艺，他也被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关进后院做些粗活。
原本梁妈妈是看着他皮相不错，准备养大后专门服侍那些有特殊喜好的男人，被她的母亲哀求着并答应接客才让他在后院干些粗活。
再后来，他亲眼看见了母亲不知道怎么回事被玲珑坊的男人打了个半死从后门拖了出去。
莫锦躲在柴房里不敢哭出声也不敢去询问母亲是死是活，强忍着恐惧与悲伤像无事一般继续扫地。
暗香的师姐恰好收了任务目标的命准备翻墙走人时看到了他，便顺手拎着他领子带出了玲珑坊。
3.
殷荣此时正坐在执剑堂的屋顶上喝酒，不得不说那个暗香的杀手的眼睛非常好看，眼角微挑，下眼睑用朱红细细描了，不过距离还是略远了写，虹膜的颜色看不大真切。
不知不觉灌了几坛酒下肚，正巧冷风一吹有点上头，死死攥住了那个试图一闪而过的念头。
4.
“师父！找我什么事！”
江南岸一大早就收到了他师父殷荣的传音，连课业都没来得及做便急急忙忙地赶去了华山。
“徒弟啊，帮为师一个忙吧。”
殷荣抱着酒坛子蹲在龙渊的雪地上，扯了外袍披在被冻的瑟瑟发抖的江南岸身上，斟酌一番还是决定把这事推给徒弟去办。
“师父你快点说吧快没时间了再拖下去黄乐师兄就要骂我了。”
这小道长原地跺了跺脚，见他把头侧过来了便赶紧附耳过去，手里还被塞了一个荷包。听完了只觉得他这师父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要他去金陵去向那些暗香的女弟子打听昨晚在中原出了任务的暗香男弟子，还得把荷包给他，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虽知任务艰难迫于师父的压力也只能鼓着腮帮子乖乖去打听了。
5.
“你找我？”
殷荣正坐在茶馆里喝茶，感觉脖颈后面凉飕飕的，被这声音吓得差点把口里的茶水全数喷出来。
莫锦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绕过椅子坐到了他的正对面。
“嗯……我姓殷名荣，字铭崆，就是……能不能跟你交个朋友。”
“姓莫名锦，字卿泽。”